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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1-08 23:56:14  来源:网络   热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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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战争简史》([英] 德斯蒙德・苏厄德)电子书网盘下载免费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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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码:ivo9    书名:百年战争简史

作者:[英] 德斯蒙德・苏厄德

译者:文俊

豆瓣评分:8.1

出版社:四川人民出版社

出版年份:2017-8

页数:320

内容简介:

刀剑与火药,财富与荣耀,民族与国家

一段延续百年的历史,一场影响至今的战争

※内容简介※

在超过100年的时间里,英国以它的国王有权继承法国王位为借口多次入侵法国领土。此时的法国是一个庞大但难以控制的王国,英国则又小又贫穷。然而在战争的大部分时间里,英国主宰着战争的进程,攻城略地,屡战屡胜――其中包括在克雷西、普瓦提埃和阿金库尔的伟大胜利。然而战争的天平却在贞德出现后的短短20多年中迅速向法国倾斜,最终以法国收回除加莱以外的所有大陆领土结束。

这场战争的主角们都是欧洲历史上富有传奇色彩的人物:爱德华三世、黑太子、亨利五世、约翰二世、查理五世、贞德与查理七世。他们用自己的贪婪或美德、勇敢或智计共同谱写了一篇铁 与血的史诗。政治、军事与农业变革在这个时期层出不穷,英国与法国的民族主义也在此时兴起。

作者用简洁凝练的语言为读者梳理了英法百年战争中复杂而牵涉广泛的历史事件,他追寻着战争过程中最终使法国获得胜利的那些变化,并将中世纪欧洲史诗中的阴谋与趣味生动地再现出来,为读者绘制了一幅令人神往的中世纪战争画卷。

※媒体推荐※

苏厄德先生为我们展示了那个喧嚣的时代所有著名的事件,并用丰富的细节与清晰的脉络将它们描绘出来。

――《纽约客》

这是一本精彩的叙事史,书中利用了很多新的研究成果。非常值得一读。

――理查德・科布,《新政治家》

苏厄德出生于法国,在英国接受教育,上帝还赐予他用通俗的语言阐述史实的天赋。他看起来是重述这一段复杂历史的理想作者。他将重大政治与军事事件的细节融合在这本精确又简短的书中,同时又没有使这本书太过学究气或体现出太过明显的民族主义情绪。

――《安提克评论》

对百年战争生动鲜活的叙述……本书语言优美、插图丰富,并配上了大量的战场示意图、世系表与地图,在普通读者中受到了广泛的欢迎。

――《选择》

作者简介:

德斯蒙德・苏厄德出生于法国巴黎,是英国知名的畅销历史作家。他毕业于剑桥大学,专攻中世纪英法历史,主要作品有《百年战争简史》《僧侣战争》等。他的作品在欧美畅销几十年。

二、可以推荐一些易懂历史的书籍吗?

推荐《中国通史》此书是吕思勉先生史学著论之一,分上、下两册。上册分门别类地叙述社会经济制度、政治制度和文化学术的发展情况,内容包括婚姻、族制、政体、阶级、财产、官制、选举、赋税、兵制、刑法、实业、货币、衣食、住行、教育、语文、学术、宗教等十八类;下册按历史顺序叙述了政治历史的变革。

顾诚《南明史》。《南明史》有顾诚、司徒琳、钱海岳三种,其中又以顾诚的最通俗好读。相对于其他的断代史,因为南明时间较短,所以这部书也没有各种政治、经济、文化的概述,而是直接讲述史实。其中一些观点今天看起来仍然犀利且不过时,比如作者对满清、李自成和郑成功都有批评。

历史类书籍首先是考虑自己的历史基础,比如说中国史的通史基础像吕思勉先生的《中国通史》,钱穆先生的《国史大纲》,在通史之后,根据自己的兴趣向专门史或者断代史进发,比如文化史的《中国文化史导论》,经济史的《中国经济史》,断代史的《秦汉史》,以及西方的《剑桥中国史》和《哈佛中国史》,世界史的话入门首选依然是《全球通史》,然后是像《现代欧洲史》《战后欧洲史》《年代四部曲》这类断代史,还有像《海洋与文明》《百年战争简史》《世界历史上的蒙古征服》这类专题史。关注社科文献社的甲骨文丛书和后浪出版公司的汗青堂丛书,会有很多历史书值得一看。

《万历十五年》是黄仁宇的成名之作,也是他的代表作之一。以“大历史观”分析明代社会之症结,观察现代中国之来路,给人启发良多。英文原本推出后,被美国多所大学采用为教科书,并两次获得美国书卷奖历史类好书的提名。

《北魏政治史》这是中古史专家张金光老师的得力之作。北魏政治史推荐第一本,是北魏公元386年建国之前的历史。北魏人可能为东胡人的后裔,可能是从漠北贝加尔湖一点点往南迁徙,到漠南,最后到达中原边界的代,其间与匈奴人及另外草原民族有混血。草原的部落那么多,能进入中原立足的却不多。很喜欢本书的考据功底和叙事节奏,穿插一些专题,这才是真正的历史研究啊。很值得大家一读。

三、英格兰是如何失去欧陆的的?

英国政治以中庸保守闻名,辉格史学家一再强调光荣革命的不流血本性,革命不是狂飙突进,而是守旧之举,守护英格兰的“古老的自由”(Liberties),爱德华三世执政期(公元1327年-1377年)正是其古老自由的黄金年代。

无地王约翰之后的历代君主均要重新签署《大宪章》,与臣民誓约,爱德华制定了六份法案,确认了这份文件的效力。西敏寺议会定期召开,尤其是1376年的“贤良国会”,平民代表敢于斥责庙堂衮衮诸公,弹劾权臣。

有限君主制并不专属于英伦三岛,而是封建主义欧洲的普遍常态,德意志、法兰西、波兰都有各自《大宪章》式文件,爱德华三世执政的年代,同时也是波兰贵族共和的全盛期。命运的转折自十四世纪到十六世纪文艺复兴开始,中世纪的城堡、骑士精神殒灭,君主的权威急剧扩张,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仅有英格兰保持了珍贵的“古老的自由”,波兰那种贵族共和被世人笑话为最软弱无能的政体。

直到二战之前,宪政的岛国面对君主专制的欧陆,产生道德优越感,这是光荣孤立(Splendid Isolation)政策的源头之一。英格兰不许任何雄主企图独霸欧洲,击碎了西班牙查理五世、法国拿破仑的大一统梦想。

最后一个尝试兼并列国的人――希特勒死后,欧洲恢复了自由,英国人讶异地发现自己并不独特,司法独立、人身自由等权利成为各国的标配,孤立政策失去了意义。新时代的格局仿佛回到了中世纪,英格兰回归为欧罗巴大家庭的普通一员。

然而,介入欧洲事务的英国比孤立主义的英国,同样令欧洲人感到头疼,1960年代英国拉拢奥地利、丹麦等国组建欧洲自由贸易联盟(EFTA),跟法国主导的欧共体(即欧盟的前身)分庭抗礼,就如同中世纪的英国深深地卷入欧洲事务,与瓦卢瓦王朝法国一决雌雄。

英国王室本身就源自于欧洲大陆,1066年威廉一世跨海进行了“诺曼征服”(Norman Conquest),原本位居法国北部诺曼底的公爵,在各种机缘巧合下获得不列颠的王位,后继诸王无不打算重返欧陆。诺曼王朝带有外来寓居政权的色彩,类似寄居在蜀国的诸葛亮时刻想回到中原。

通过一系列复杂的婚姻继承,王朝世袭转入金雀花家族,他们丢掉了诺曼底,获得了阿基坦,这块土地是吟游诗人的大本营,是骑士爱情文学的发源地。等到了雄才大略的狮心王时期,他占领法兰西的半壁江山,比法国国王的领地还要多;再等到爱德华三世时期,英国人仅存留阿基坦的沿海狭长地区吉耶纳(Guyenne)。

吉耶纳贡献了远超过自身体量的经贸财富,波尔多有味道上乘的葡萄酒,比斯开湾有丰富的鱼类,加斯科尼草原盛产良马。吉耶纳一地的物产税收能抵得上整个英格兰,是爱德华三世非常重要的收入来源。

爱德华三世

正如苏厄德所言,跟威尔士、爱尔兰相比,吉耶纳更是大不列颠王国领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当地人不讲法语,吃英国进口的粮食长大,一个诉讼人若对吉耶纳法庭的判决不服,还可以去伦敦上诉。

中世纪一块采邑封地可以随着婚姻,从一个家族转手到另一个家族,根本不存在割地辱国的概念。吉耶纳遵循英国制度,手工业者、农民世代相袭都是自由人,他们不必为拥有的财产而承担义务,并且可以将自己拥有的土地世代相传。这样的权利在法国其他地方罕有,所以在战争中,他们对法军进行了最顽强的抵抗。

当巴黎试图吞并这块国中之国时,百年战争开始了。从现代民族主义视角来看,战争性质是法国维护主权,抗击英国外敌侵略,但生活在中世纪的人们,只认为这是两个王室的霸权争夺,是狮心王以来重返欧陆的一贯战略。

如果要讲道理,爱德华三世甚至更占上风,他是法国公主的儿子,而瓦卢瓦家族仅是王室的一个旁支。当卡佩王族的男性绝嗣后,流淌着王室最后血脉的爱德华有理由讨要继承权,而瓦卢瓦家族抬出“传男不传女”的法典规定,登上王位。

爱德华的出色战术,令同时代的武士和后世的军事爱好者拜服,远射程长弓配合近距离骑兵冲击,几乎天下无敌。长弓射出的利箭遮蔽了战场,也遮蔽了学术研究,现代人谈起百年战争,全部集中于长弓和三大战役,克雷西、普瓦捷、阿金库尔,英国人打了一次次漂亮仗,这些战役都载入史册,值得当作军事教科书范本案例。

本书也不例外,正如书名《百年战争简史》透露的那样,内容提纲挈领,简明该要。作为简史,作者无法面面俱到,谈论当时的经济商业、宗教文化民俗,苏厄德留出了大量篇幅,描写战事具体进程。

黑太子爱德华脱颖而出,成为百年战争前期最耀眼的将星,他在克雷西战场经受了法军十四次冲锋,在普瓦捷俘虏了法国国王约翰二世。他是嘉德骑士团的领袖,衣着黑色盔甲的战神。

但是决定胜负的地方不在战场,而在后方的议院。爱德华三世为了填补军饷,卖掉了他的王冠,并且通过国会征收了约翰王之后最沉重的一笔赋税。这支部队的规模仅次于狮心王的十字军东征,如果他们在军事上失利,通常是出于经济原因。1340年国王包围了法军主力,却因后援不足退兵,他回到伦敦后,把怒气撒在大主教斯特拉特福德身上,因为主教干事不力,没能收拢财税。

任何一个强人都会采取“攘外必先安内”的手段,运用战时独断权收拾政敌,关键时刻,英国的宪政机制起了作用,未经议会的审判不具有司法效力,爱德华只好悻悻然释放主教。

中世纪封建主义的优势在于,没有一股力量能独大,国王、大贵族、教会、自治城镇互相牵制,英格兰的宗教事务统属于罗马,财政仰赖佛兰德斯(今天的荷兰、比利时)银行家,由于未能及时偿还战争债务,有三位英国伯爵遭到扣押,爱德华三世苦口婆心才说服债主释放他们。平民在军事上的地位凸显,没有农夫出身的长弓兵,贵族骑士不敢在没有弓箭后卫的情形下冲锋。角逐欧陆的战争,往往推动国内的大众民主进程,匹夫“执干戈以卫社稷”,用血汗挣得公民权,拿破仑战争之后有宪章运动,一战之后有全民普选。

法兰西在十四世纪之前的政治生态,跟盎格鲁撒克逊民族差别无多,战争改变了路径。表面上普瓦捷败绩后,国家元气大伤,实际上君主获得了机遇。两千四百二十六名贵族阵亡,一个大主教、十三位伯爵、五位子爵、二十一位男爵、两千个骑士被抓,世家大族因而衰落,再无力量跟瓦卢瓦王室抗衡,中央集权进程加快了,寒人上台,填补官职空缺。统帅迪盖克兰就是典型的草莽豪强,他善于伪装、用间、金弹攻势,对俘虏折磨,在“神圣休战”期间发动奇袭,不讲骑士精神,手段虽然卑劣但很有效。

经过大溃败,王权大而不倒,撑了下来。智者查理深谙帝王术的妙用,依靠布尔乔亚充值军费,再用贵族镇压巴黎市民的反抗,但对贵族从未真正放心过,把军权交给了迪盖克兰等底层出身的骑士,反败为胜收复了大部分国土。

爱德华父子没有这么多小心思,他俩能够“连百万之军,战必胜,攻必取”,不善于在国会的财务议题上斤斤计较,财权放手给内行专业人士,只要他能保证“镇国家,抚百姓,给馈饷,不绝粮道”。代价则是开征苛捐杂税,重担压到底层贫民身上,中国帝王里唐玄宗跟爱德华三世酷似,前半生励精图治,晚年昏聩,沉溺于女色,足够幸运的是,爱德华在变乱爆发之前死去,保住了明君的声誉。

重税引发了泰勒叛乱(Wat Tyler"s Revolt),这场叛乱的意义被自由派史学家夸大了,民众确实对朝政不满,但还未到改朝换代的地步,瓦特・泰勒打着清君侧的旗号,斩除少年国王理查德二世身边的佞臣。在停战和谈期间,泰勒那双粗糙的手掌握住国王的纤纤玉手,诚恳地说:“尽管放心,我们会成为好伙伴。”结果谈判破裂,伦敦市长一剑刺死了起义领袖,英国历史上最暴戾恣睢、奸邪诡诈的君主登场了。

朝廷最初向起义的农奴颁发了特许状,允许他们赎身为自由人,理查德二世撕毁了文书:“你们是农奴,将来也永远是农奴。”历代先王崇尚简朴,与民同乐,亨利二世、狮心王理查德都展示亲民作风,爱德华三世曾乔装打扮成普通人出席比武大会,甚至连贪蠢的无地王约翰都过问最低贱臣民的案件,为民主持公道。理查德却深居宫中,规定各种繁文缛节,过去臣民称呼英格兰国王为“主公”,理查德启用了“殿下”“陛下”这样的尊称。

这是对巴黎宫廷礼仪的模仿,理查德颇为欣赏法兰西的典章制度。战争的最大恶果显露出来,每当不列颠国王卷入欧洲事务,就会发现对岸的君主制更加精美、完善,后来的亨利八世、查理二世均从欧陆引进绝对君主制。

议会要弹劾宠臣萨福克伯爵,理查德宣布,他不会因为议会的请求,解雇哪怕只是一个御厨帮工。西敏寺后来发出诤谏信,理查德回复道:“国王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假设国君有能力再度征讨法国,议会构成不了阻碍。约翰王被贵族背叛不是因为他横征暴敛,而是他失去了在欧洲的领地,暴露出自身才干低劣,遭到臣下轻蔑。理查德比约翰王还糟糕,甚至连战斗的尝试都不敢做,任凭法军反扑,格洛斯特公爵曾劝诫:“陛下,您在考虑放弃祖先的土地前,至少应该先冒次危险,从敌人手里夺取一座城池吧!”

自由派史学家把第一次入侵法国战争的失败,归结于民众的厌战情绪,事实恰恰相反,战争是有利可图的。一个牧场放羊的农奴当兵之后,可以在战场的死人身上搜刮财物,俘虏一个骑士获得高价赎金,或者干脆劫掠法国村民。作者苏厄德举了不少例子,一个叫索尔的诺福克郡农奴参军后,成为加莱附近要塞的长官,获得骑士爵位;约翰・霍克伍德爵士,他是家里次子没分到一块土地,在战斗中一路高升,最后娶了一个意大利公爵的女儿。

苏厄德打了个比方,战争是一场大型全民彩票,有中奖翻身的,也有终年穷困潦倒的,但至少人们愿意搏一搏。靠着对战利品的渴望,英国在1415年重启战端,此时的国王为亨利五世,他的父亲废除了不得人心的理查德,亨利四世而非奥兰治的威廉,成为不列颠第一个通过议会产生的国君。按照辉格史学的观念,英格兰人自古以来就拥有自由,只不过独出心裁的暴君不断创造出驭民之术,才对自由构成威胁。

亨利五世

国会的慷慨解囊是新君受欢迎的最明显标志,伦敦商人争前恐后地献上家财,用作军费,从十便士的小额捐款到两千英镑的巨富赞助不等。亨利五世在后勤组织方面比爱德华时期更加有效率,由于后勤管理混乱,爱德华父子的部队就地压榨百姓,以战养战,引发了法国人的痛恨,吉耶纳原本对英王忠心耿耿,却因赋税增加,而倒向了智者查理。

盎格鲁撒克逊民族若想成功征服欧陆并非不可能,直接占据法兰西的北方地区,承认南方诸公爵的独立地位,让瓦卢瓦王室沦为丧家之犬,亨利五世便是这么做的。与百年战争前期互不协调的袭击相反,他打下一个地方就占领一个地方,从一开始,亨利就决心以法兰西合法国王自居,要常驻在他所征服的国土上。

十九世纪日不落帝国的统治秘诀是尽可能下放事权,在印度他们通过土邦王公来治理国事,间接统治的做法可以追溯到这个年代。当吉耶纳仍属于英王领土的时候,仅有几个高级行政职务(总督、波尔多市长、堡垒司令和治安官)由英国人担任,其余官员由本地人充任,而且几乎没有英国领主。亨利五世占领诺曼底后,继续实行间接统治,诺曼底保留自己的三级会议,跟西敏寺的英国议会分属两套班子。

无论是治国谋略上,还是战斗纪律上,亨利五世远超黑太子、狮心王,阿金库尔会战前,部队已经四天未得到伙食供应,而且淋受大雨,同样的情形发生在中世纪的英军,很可能士气溃散,亨利五世的正规军展现出惊人的毅力,在一比三的兵力劣势中,仍击败了法军。

亨利在史册中留下与其功绩不符的低知名度,自有其道理。黑太子俘虏法王约翰二世后,亲自端着饭菜招待他,并且称颂约翰在战场上的英勇表现。在回伦敦的进城仪式上,黑太子把高大的骏马留给了约翰,自己骑着小马。战败者以凯旋胜利的姿态获得对手侠义相待,仅有南北战争中格兰特对待罗伯特・李的举动可相媲美。爱德华为人豪迈,甚至做出不理性的举动,有次俘虏了迪盖克兰,打算囚禁他到死。迪盖克兰嘲笑说,黑太子怕以后在战场上会败给他么?

于是交付赎金后,这位最狡猾有智谋的法军指挥官被放走了,这么简单的激将法能奏效,只能证明爱德华的豪情冲动,这是他的弱点,也是他的魅力所在。在政治联姻通行的年代,黑太子为了爱情,娶了一个没有嫁妆的寡妇。1376年“贤良国会”召开时,爱德华染病浮肿,躺在病榻上奄奄一息,即便如此,各派系仍在寻求他的奥援。

相较之下,亨利五世缺乏侠道义气。亨利命令俘虏伺候自己用餐,在围攻鲁昂,副主教站在城墙上宣布对亨利五世绝罚,城破后亨利用铁链栓住这家伙,终生囚禁。亨利占领巴黎后,斥责了法国元帅让・德・里拉当,因为他胆敢在回话时抬头直视自己。

这类人锱铢必报,重实利而不慕虚名,注定能取得更大的业绩。阿金库尔战役胜利后,《特鲁瓦条约》签订,法兰西王位和三分之一的国土拱手让人。法国历史在丧权辱国程度上,能达到这个条约程度的,只有二战时期向纳粹德国签订的停战协议。法国最大的诸侯勃艮第公爵悲观地认为,军事上英国人不可战胜,屈膝投降,情形如同二战时期贝当元帅认为德意志国防军不可战胜。

疾病意外地夺走了亨利五世的性命,死时年仅三十五岁,没能亲眼看见自己的胜利。他和法国公主生下的亨利六世,在大教堂涂油加冕,英军占据了首都巴黎,《特鲁瓦条约》获得三级会议的通过,巴黎最高法院取消了王太子查理的继承权,从任何角度来说,亨利六世都是法兰西的合法国王。

身形肥大,面色红润的贝德福公爵担任摄政王,监理朝政,他执政前七年气势如虹,执政后七年呈现土崩瓦解之象。战局的逆转不能归咎于他,尽管贝德福公爵担的将才稍逊一筹,但也称得上优秀,在维尔纳伊战役,公爵挥舞双手战斧,勇往直前,迫使法国王太子再也无力对抗。

追击王太子查理,将其一举歼灭,是英军唯一的取胜之道,由于贝德福的小心谨慎,瓦卢瓦王室逃出生天。南方的奥尔良公爵党派,发出尊王攘夷的号召,成为最坚定的主战派。北方战线上,英法互相拉锯,依靠勃艮第公爵的“皇协军”,贝德福公爵勉强稳住阵脚。

诺曼底是英政府大力建设的模范合作区,许多法国贵族抛弃了庄园领地,官员鼓励盎格鲁撒克逊农民迁居到诺曼底,但是英国本身人口稀少,拓殖计划胎死腹中。贝德福公爵是高层里罕有的亲法温和派,真诚地相信一个“盎格鲁-法兰西”国家能建起来,巴黎名流拜服于他的怀柔政策。

然而人力、财力资源都聚集在查理的阵营,南方未遭战火摧残,人丁兴旺。英占区的财税收入至多三十万锂,而查理的潜在收入为其五倍,由于管理简陋,王太子生活困窘,还穿着带补丁的衣服。换而言之,他蹲在聚宝盆上不知道怎么使用,雅克・科尔建起了一套财政署,作为科尔贝(路易十四的重臣,重商主义之父)之前最擅理财的官员,雅克征税严苛而高效,在后方支援圣女贞德一次又一次的冲锋。

西敏寺议会照旧在军费问题上抠门,迟迟不拨款,贝德福公爵又不愿加重占领区的赋税,饱受财政困扰,没有多余钱去笼络四境诸侯。勃艮第公爵每年获得伦敦的五万英镑津贴,作为联盟的报偿,当金援日渐减少后,他对英国日渐不满,再度变节,投向了王太子查理。

再也没有一个误判比这更严重,没有英国的离岸平衡手,夹在法德边境之间的勃艮第公爵领地必然不能维持独立。鼠目寸光的伯爵选择短期利益,永久错失国运,百年战争结束后,他的儿子致力于抵抗巴黎的吞并,最终人死国灭。吉耶纳人的命运别无二致,他们刚刚落入法军手中,就感到祖国的税务官比英国兵更可恨,民众徒劳无功地发动起义,接着被扑灭。

大势已去,英国人不可谓不勇敢,直到战争末期,公认一个英国兵能抵得上两个法国兵。但是法国有了火炮、爱国大义,以及高效的中央集权机构,英王不敢肆意加税,而法王敢,所以他赢了。十四世纪的英国人,还不是十八世纪的英国人,他们还没学会如何熟练地统治一个大帝国,百年战争是他们交的第一笔学费,吸取了足够多的经验和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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