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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纾的翻译有什么重大影响 要有理有据

2023-02-09 08:34:20  来源:网络   热度:

现代教育和科学的发展产生了文学一科,便有了文学名著的观念,它是因时间变化而衍变的特殊意识形态,而伊格尔顿甚至认为美学(或审美)也是一种意识形态,因为文学名著的观念是某些文化群体(尤其是精英阶层)多重的选择行为及其结果。不仅仅是白话通行与现代中国,新文学运动还革新了古典中国的(文学)名著意识,欧化观念赢得了普遍的胜利。

无疑,林纾是介绍西洋现代文学的第一人,郑振铎(1924.11.11)写道:“一方面自然是非常的感谢林琴南先生,因为他介绍了这许多重要的世界名著给我们,但一方面却不免可惜他的劳力之大半归于虚耗,因为在他所译的一百五十六种的作品中,仅有这六七十种是著名的,其中尚杂有哈葛德及柯南・道尔二人的第二等的小说二十七种,所以在一百五十六种中,重要的作品尚占不到三分之一,其他的书却都是第二三流的作品,可以不必译的。” [1] 从文学史的角度看,郑振铎列举的不朽的名著包括伊索、莎士比亚、笛福、菲尔丁、斯威夫特、司各特、兰姆、狄更斯、欧文、孟德斯鸠、大仲马、小仲马、巴尔扎克、雨果、易卜生、塞万提斯、托尔斯泰、德富健次郎等的作品,“在那些可以称得较完美的四十余种翻译中,如西万提司的《魔侠传》,狄更司的《贼史》,《孝女耐儿传》等,史各德之《撒克逊劫后英雄略》等,都可以算得很好的译本。” 胡适《五十年来之中国文学》写道:“林纾用古文做翻译小说的实验,总算是很有成绩的了。古文不曾做过长篇的小说,林纾居然用古文译了一百多种长篇小说,这使许多学他的人也用古文译了许多长篇小说,古文里很少滑稽的风味,林纾居然用古文译了欧文与迭更司的作品。古文不长于写情,林纾居然用古文译了《茶花女》与《迦茵小传》等书。古文的应用,自司马迁以来,从没有这种大的成绩。”[2] 鲁迅承认,林纾用古文译的外国小说确实不错,很流行;鲁迅还指出,林纾翻译了“已经闻名”的司各德、迭更斯、狄福、斯惠夫德、欧文、德富芦花……等的小说,以及塞万提斯《魔侠传》(Don Quichotte)、易卜生《梅孽》(Gengangere)。胡适、鲁迅、郑振铎所列举的林纾译作篇目不同,大抵他们的名著内涵不同,他们都一致否认哈葛德和柯南・道尔。[3] 也许,我不必在此列举一九二五年《京报副刊》征求“青年必读书”表现出来的种种极大的差异。

一 林译经典与名著

域外名著翻译和译作名著是容易纠缠而混淆的两个概念,新文学群体始终萦绕着一个文学名著的观念,林纾对名著却有不同的看法,商务印书馆则更倾向于当下流行的畅销书。林纾的翻译经历可划分为三期:晚清时期翻译(1898-1912),民国初期翻译(1912-1917)和革新时期翻译(1917-1924)。林纾在西洋文学(主要是小说)翻译的丰富经验中建立起了自己的名著观念,主要是对古典中国诗文观念的比附和移用,林纾《撒克逊劫后英雄略・序》 写道:“西国文章大老,在法吾知仲马父子,在英吾知司各,哈葛德两先生,而司氏之书,涂术尤别。顾以中西文异,虽欲私淑,亦莫得所从。”对于这些西洋名著,林纾的观念往往染上了古典中国的道德化色彩,林纾、王寿昌翻译的《巴黎茶花女遗事》是可以归属于文学名著的,而林纾《露漱格兰小传・序》写道:“余既译《茶花女遗事》掷笔哭者三数,以为天下女子性情,坚于士夫,而士夫中必若龙逄、比干之挚忠极义,百死不可挠折,方足与马克竞。盖马克之事亚猛,即龙、比之事桀与纣,桀、纣杀龙、比而龙、比不悔,则亚猛之杀马克,马克又安得悔?吾故曰:天下必若龙、比者始足以竞马克。又以为天下女子之性情,虽不如马克,而究亦鲜得与马克反对之人。”应该说,林纾守旧的名著观念已经偏离了文学史的标准,与西洋文学学科上的认知型态相去甚远,林纾恪守了古典中国的诗文观念,并谨小慎微的维持了传统汉语文学的边界。

从系谱学(genealogy)看,文学名著,在时间和地域上,必然包含较为普遍的阅读群体,以上几个林译作品首先是风行于晚清的畅销书,林纾的古文翻译无疑有不可忽视的价值和艺术力量,而且译者和读者都视为严肃的作品,虽然这偏离了(欧化)文学史上名著的标准,1929-37年商务印书馆“万有文库”收入《茶花女遗事》、《块肉余生述》、《撒克逊劫后英雄略》、《鲁滨孙漂流记》、《魔侠传》等6种名著,于是在新文学取得最终胜利之后,一些林纾用文言翻译的西洋小说确立了现代中国的名著地位。

林纾、魏易翻译的《英国诗人吟边燕语》(1904)、《贼史》(1905)、《拊掌录》(1907)、《块肉余生述》(1908),林纾、曾宗巩翻译的《鲁滨孙漂流记》(1905),作为文学名著似乎已没有了争议,因为原作是文学史上的名著。更重要的是,这些 “林译小说”受到了普遍接受的,有较多的好评,值得指出的是,《吟边燕语》和《拊掌录》是散文作品,并不是小说。司各特的历史小说Ivanhoe在英国文学史上具有较重要的地位,周作人《鲁迅与清末文坛》写道:“《茶花女》固然也译得不差,但是使得我们读了佩服的,其实还是那部司各得的《撒克逊劫后英雄略》,原本既是名著,译文相当用力,而且说撒克逊遗民和诺曼人对抗的情形,那时看了含有暗示的意味,所以特别的被看重了。”[4] 林纾《撒克逊劫后英雄略・序》 写道:“纵谈英伦文家,则盛推司各德,以为可侪吾国之史迁。顾司氏出语隽妙,凡史莫之或逮矣。”然后林纾列举了《撒克逊劫后英雄略》四类8个显著的特征,尤其是叙述艺术(例如伏线、接笋、变调、过脉)的妙处:第一,叙述中人物、时间、情节编织巧妙;第二,人物的语言行为恰当地表明其身份;第三,人物形象多样化,且各有变化;第四,悬念的技巧(即文心奇幻)。[5] 林纾并不忽视晚清的阅读倾向及时间上特别的感动力,借用翻译小说感时讽事,则与周作人所谓“含有暗示的意味”相通。例如,第一章歌斯与汪霸的对话,林纾增衍了“亡国”、“为奴”、“胜国遗老”数语,突出了对民族/国家命运的深切忧虑和哀伤情绪,这是一种晚清普遍的意识形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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